瞎鸡儿画。不高产。
忙到失联,已经,变成了社畜模样。

不存在的骑士

❗梗自伊塔洛·卡尔维诺先生的《不存在的骑士》。

❗有re0原作台词改用

❗有re0原作剧透

尤昴





1.



好人哪有不露面。



菜月昴心里嘀咕着,不时探究地瞥向身穿斗篷的尤里乌斯。

斗篷并不大,加上阴影顶多也就遮住他半张脸,这个斗篷好像没有加咒术,在光线不错的情况下,即便树木阴影帮忙遮挡,尤里乌斯的模样也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
“整天带着斗篷到底有什么意义。”终于,等关系稍微缓和时,在地龙的踏地声和车轮声的掩护下,菜月昴发问了。



其实现在除了天气不错,并不是闲聊的好时机。

在暗处有魔女教徒虎视眈眈,阻止怠惰附身的方法菜月昴心中也没有准数,但经历过一次BAD END,有了情报和经验后,二周目到底比一周目要游刃有余些。



尤里乌斯似乎非常习惯别人提出这个问题,他回答说:“因为我不存在。”

声音好像随时会消散在风里。




如果你遇到过从露格尼卡来的吟游诗人,必然听他唱过“不存在的骑士”的故事。

故事的主角乃是露格尼卡王国近卫骑士团所属,常年身着一袭白色斗篷,会在夜幕降临后凭空现身于日落之处,彻夜巡视王城。所谓“不存在”,并非修辞,也不是玩笑,只是如果你因好奇他的模样,拉掉了斗篷的帽子,你将什么也不会看见。

帽子底下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身骑士服站在那儿,衣服里面也什么都没有。



“空落落”一词大概就是为形容这种情况而创造的。


吟游诗人不会告诉你的是,骑士正生活在当下,名为尤里乌斯·尤克历乌斯,他与露格尼卡王国实力最为强悍、拥有无数加护的当代剑圣:莱茵哈鲁特·范·阿斯特蕾亚是极为要好的朋友。但即便强如莱茵哈鲁特,也看不清斗篷下是否真的有一个挚友,还是仅仅是空气,不过他的心确实是给予了尤里乌斯·尤克历乌斯一份信任。

原因无他,尤里乌斯确实是位优秀的骑士。



骑士没有身体,所以他不必饮食,不会疲劳,也无需睡眠;他可以日以继夜修行,即便连续工作数周,一身骑士服也不会有任何污渍和褶皱;他的举止优雅,言辞得体,一举一动都是骑士的典范;他无论是剑技还是魔法都颇有建树,甚至还与六位准精灵签订了契约,以至于有个“最优的骑士”的名头。

除了没有身体这点,他几乎可以说是一部骑士教科书。



只是,如果一个没头的衣服在王城中巡视,难免引人注目,甚至会造成骚乱,而一个穿着斗篷的人相较之下就比较正常。自从王室特许尤里乌斯身穿斗篷,他便一直如此装束了。




从那时起,“你为什么不脱下斗篷”一类的问题,尤里乌斯早已听倦。

菜月昴初来乍到,从未听过关于这名骑士的传闻,所以他继续问了下去:

“不存在是什么意思?”

尤里乌斯看向他——说来奇怪,他还拥有除了触觉和味觉外的五感——带着些许捉弄的心思,摘下兜帽,准备迎接菜月昴的惊呼。

但黑发少年却只撇撇嘴,再度发问: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正如你看到的那样。”他说。


菜月昴回以莫名其妙的眼神,忍不住腹诽:啊,我懂了,他是不是想说这简直是世间不存在的美貌,自恋狂就是这种人啊!

他拉紧地龙的绳索,甩下尤里乌斯跑到前面去了。



可惜不多时,菜月昴又不得不和尤里乌斯并肩,此时骑士又带上了兜帽,抚平了衣褶,光鲜亮丽到不像刚刚就经历过战斗。看向他时,菜月昴下意识感到一阵烦闷。

用死亡换来经验,菜月昴多次布阵得到的最佳战术,阵眼就是尤里乌斯——对付邪精灵,自然要让精灵使来。配合共享意识的魔法“尼库特”,让尤里乌斯借助菜月昴的眼睛,也能看到那些无形的巨手,可以说在理论上无懈可击。

菜月昴实话实说,他讨厌尤里乌斯,也讨厌和尤里乌斯意识共享的感觉,但是……虽然与莱茵哈鲁特的原因不同,甚至可以说是相反,菜月昴也确实从心底相信着骑士。


他说:“拜托了,尤里乌斯。因为我把一切都交付给你了。”



骑士关闭视觉,发动了尼库特。



舞台是山崖下,乱石中森林旁,准精灵美丽的彩虹光芒里。刚开始,骑士看到白色的斗篷翻飞,不时露出内里的灰紫色。“从后面看确实是个毫无破绽的人”,如同他人的评价一样,完全看不出兜帽是悬空的,好像下面真有个脑袋。虽说从他人的视角看自己的背确实别扭,好在骑士并没有身体的概念,如常挥剑如同操控着人偶娃娃。


再下笔,黑色巨手以超越文字的速度袭向骑士,战斗引起的巨大风波吹掉他的兜帽,而后尤里乌斯看到了自己——这么说有点奇怪,似乎只是又重写了一次上文,但实际上并非如此。


这次兜帽下真的有个脑袋。


菜月昴紧盯着攻势凌厉的巨手,视线转移太快,尤里乌斯只能看到有浅紫色的发丝随风飞舞,有修长的脖颈连接一具被衣服包裹的身体,是可见的,是确确实实存在的。与此同时,来自菜月昴身体的感觉,也借由魔法传了过来。尤里乌斯体会到疼痛,疲累,急促的呼吸,隆隆作响的心跳;额角有汗流下,血液在体内奔跑,炽热仿佛熊熊烈火在燃烧。

有几个瞬间,尤里乌斯似乎感受到了头发扫过脸颊的感觉,也终于明白了菜月昴那个莫名其妙的眼神的意义。



其实在上方的文字写出一半后,屈尊看它的读者们必定都先于骑士发觉了。

此次讲述中,“不存在的骑士”的故事转折在夏秋交替之际,一个少年和尤里乌斯·尤克历乌斯相识了。借助他的眼睛,尤里乌斯·尤克历乌斯拥有了存在。



“原来我长这个样子。”



战斗结束后,尤里乌斯终于忍不住想了想。





2.




至此,笔打着圈以花哨的字体写下结语,又一个传说被揭开谜底,成了平凡的故事。在菜月昴的帮助下骑士获得了肉体,二人消除嫌隙最终成了形影不离的友人——

上面这段只是谎话,要知道,现实很少可以如童话般进展顺利。



骑士在看到自己后,一时间确实十分欣喜,但是他很快将这份情感放进盒子里,先去处理后续事宜,等公事处理完毕,他再想回想那些感受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该如何形容。

紧接着,是白鲸攻略战和讨伐魔女教的一系列战后处理,众人在王城再商定时,公事繁忙,尤里乌斯甚至没有找到机会单独和菜月昴相处。



之后分别了近一年,本来交往就不深的两个人谁也没联系谁。



重逢时是普利斯特拉,在美丽的水门都市,出于阵营间的交流,仍旧在斗篷下的骑士又见到了唯一能看到他的骑士——已经成为骑士的菜月昴。

至于二人的单独相处时刻,却似乎不太妙。



那天早上本来相当完美,但是中途却来了位不速之客, 他一身酒气叱责着莱茵哈鲁特,横冲直撞将愉快的小聚搞得一团乱。来者是露格尼卡王国骑士团副团长,故虽然怒火难平,但碍于身份,尤里乌斯没有开口责难;而菜月昴显然没有忍耐火气的习惯,开口顶了好几句,不欢而散后,又来回折腾走廊地板宣泄烦躁。好巧不巧,这一举动被还在努力调整情绪的尤里乌斯看到了。

两个不怎么处得来的人,都是不怎么好脾气的时候,不是很恰当的单独碰上了。



“可不能那样踩踏地板哦,昴。会给旅馆的人们造成困扰的。”



彼时庭院里有风吹过,骑士的斗篷迎风翻滚,如海浪般起伏,尤里乌斯感觉到风穿透布料,没有丝毫滞涩,不停步地奔向远方,却不知这是暖风又或是凉风。

菜月昴“啧”了一声,在走廊上坐下,看着尤里乌斯,小小发了会呆,于是这次骑士先一步抛出了话题。



将二人的争论尽数写出的话,恐怕没有读者可以忍受那些长篇大论,若是不交代一二,又怕有人因被抽去的时间感到不解,笔者努力想要绘出这样一副场景:一个因为过分重视骑士风度,不能放任情感为好友辩驳而内疚自责的骑士,正在向表达了那份情感的少年鞠躬道谢;还有一个少年,正在因为骑士的举动困惑不解。

少年眉梢上挑,微睁着眼睛,他双手抱在胸前,说:


“别困在狭隘的想法里,一直钻牛角尖,一直想着得表现的像个骑士、履行骑士风范什么的,难道连内心也披上铠甲了吗?”

这话也不是师出无名,今天早饭时,几乎所有人都身穿私服,只有尤里乌斯仍旧一身骑士服,整洁到像是刚从裁缝手上拿过来。



“内心的铠甲吗……”尤里乌斯顿了一下,缓缓道,“或许正是如此吧。如果我失去理智,哪怕只是一瞬间,我就会神智消散,失去我自己。因此,我必须清醒地度过白天和黑夜里的每一分每一秒。”



在那些把骑士当做反派唱的吟游诗人口中,他常常惧怕太阳,事实上并非如此。

太阳出现时,也是人类的工作时间,在此期间,他有无数待办的事项需要解决,专注做一件事是他最喜欢的状态。

骑士最害怕的是黎明时刻。在黑夜和白昼交替之际,万籁俱寂中,昏黄的光从遥远的地方亮出一条细细的丝线,然后如织锦般,一条条丝线堆积出一道缝隙,尚在沉睡的世界被微光模糊,任何事物都没有明确的界限,也不晓得清晰是何物。在这种状态下,保持理智和思考极其困难,骑士常常不知该如何与万物对抗。



尤里乌斯心知,对于能够看到他的菜月昴而言,这不过是又一句极其滑稽的发言,而任何口头上的解释都是无效的。于是他走到走廊上,正坐在菜月昴身旁,然后取消对两只白手套的控制,让它们穿过双手应在的位置,掉到膝上;还没等菜月昴反应过来,又在他的视线中,双手交叉。

并不是指十指交叉,而是指手掌穿过了手掌,好似两只手都是虚拟投影,又好像世界出现BUG,在现实这场游戏里,骑士穿模了。



“……!!!”



几乎瞬间——动作完全快过了理智——菜月昴立刻双手握住尤里乌斯的手腕,把尤里乌斯的双手拉了开来,从那种奇怪现象中拉了出来。

而这个时候,尤里乌斯的手突然就存在了。虽然在他眼中,他的双手仍旧不可视,但在菜月昴触碰的情况下,尤里乌斯再把双手靠近,最近也只能做到合掌而已。

尤里乌斯握紧拳头,感受着操纵五指的感觉,又不顾菜月昴的抗议,握住他的手,在此刻,温热和柔软两个词总算有了具体形状。



“这就是触觉,真新奇。”



有了视觉上的冲击后,再解释起来就简单多了,或许对于阅读过卡尔维诺先生的原作的读者们来说,接下来又是一段废话,而且是早就该讲清楚的。

笔下,尤里乌斯照本宣科,说,他本来只是一些自我意识凝结而成,有意又或是偶然之下,当尤克历乌斯家族空出了一个名字时,他拥有了它,继承了它的职位,继承了它的责任。

没有身体,无从说起出生,但是非要给他一个起点,倒有一个故事可讲。刚刚拥有名字那会儿,他的与众不同带给他一份傲气,他以此为荣,又常常因为嫉妒拥有身体的人而气恼。直到他遇到莱茵哈鲁特——


他遇到莱茵哈鲁特,仿佛遇到黎明时刻,这也是他遇到的第一个“黎明时刻”。莱茵哈鲁特拥有旁人无法企及的强大,以及独一无二纯粹,那股耀目像太阳一样,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,与此同时,他需要费好大气力让自己不至于意志消散,经历万分艰难才跨过黎明时刻,来到日出之处。

等他清醒,他发觉自己才真正跻身社会,真正拥有尤里乌斯·尤克历乌斯这个名字了,过去变得模糊起来,他获得了一份“开始”。




终于勉强接受了尤里乌斯“不存在”的说法后,菜月昴首先想到了一只小鸟。好像有哪一天,有只褐色的鸟撞进了尤里乌斯的斗篷里,好似撞进了一团棉花云里,它被云裹了起来没了踪影。小鸟闷闷地叽叽喳喳好久,过了段时间,才突然从斗篷底下飞出来,惹得尤里乌斯笑了好一会。

而后他又想起,怠惰之战,他与尤里乌斯意识相连时,没有体会到丝毫四肢的感觉,也没有丝毫痛感,彼时菜月昴以为这个骑士强到没有受一点伤,现在看来他是没有受伤用的硬件。

最后他突然想到,他问尤里乌斯为什么戴兜帽,那时骑士只是摘下兜帽给他看。



“这么说,其他人都看不到你?”菜月昴谨慎发问。



“当然,我本来就没有身体。”



在菜月昴的眼中,有一个美男子在微笑。他眼神温柔地看着他们握着的手,惊讶和探究孩子气地闪烁着。阳光下他淡紫色头发泛着蓝,浅浅的黄色眼睛无比剔透又好像是透明的。

怎么看都是非常令人不爽的完美长相,可以说,这副模样也是菜月昴讨厌他的原因之一。但如果说这张脸其实所有人都看不到,还有点可惜。



菜月昴不自在极了,很快,他大声打破刚刚好友密谈一样的氛围:“你记好了!”

他猛地把双手用力压在尤里乌斯脸颊上,然后对瞪大眼睛、像个受惊的仓鼠似得尤里乌斯朗声道:



“这是轮廓。”



骑士脸颊的触感也和正常人一模一样,毫无差别,菜月昴一边想着真白啊皮肤真好,一边松手,又用右手食指点了点尤里乌斯的左眼皮,说:



“这是眼睛。”



尤里乌斯没有闭眼,只是像在追寻昴的手指一样,向上看了看。菜月昴感受到了指下眼球的转动,甚至有睫毛扫过的感觉。

接着他的手指斜向下,点了点尤里乌斯的鼻尖。



“这,鼻子。”



然后他握起拳头,用拇指撞向尤里乌斯下颌,帮他闭上因惊讶无措张开的嘴。尤里乌斯好像听到了牙齿相撞的声音。



“记住了吗?”



双手碰到尤里乌斯那一刻,菜月昴就在后悔,他一边在心里骂个不停,一边快速走完简短的流程。

“说什么消散一类的……你不是好好的在这吗!所以说没有必要拘泥于不矜不伐的骑士精神,脱掉铠甲,变得通权达变说不定才能更好的运转哦。”


听闻此语,尤里乌斯缓缓低下头,似乎在忍着笑,肩膀抖个不停。

“干什么啊!”菜月昴恼羞成怒。

尤里乌斯抬头,带着些没忍住的笑意,说:

“谢谢你,昴。”

然后又说:“有一天居然会被你说教,真是难以置信。”

“烦死了!”





3.




那场谈话结束后,果不其然两人又互讽起来,然后就着终于回归常态的氛围,他们又讨论了些其他的。可惜的是,GOOD END并没有顺水推舟而来,反而是更大的危机紧跟着出现了,这次骑士也没有太多时间回味触觉:

魔女教又一次扫了兴。



这是场突如其来的灾难,开场白不过是一次关于爱的聚众演讲,但事态却突然朝着愤怒和憎恨奔去。位于普利斯特拉的王选者及其追随者们不得不协同部署,与多位魔女教大罪司教争夺着这座城市,以及这座城市的居民们。



尤里乌斯的对手是大罪司教“暴食”埃尔法德,那是一场收场相当滑稽的战斗。那时两人好一番缠斗后,在尤里乌斯落于下风时,埃尔法德瘦小的手突然袭向骑士服,但直到两层布料在他手下相贴,他也没有触碰到人体的实感。

他没有收割到名字。

即便埃尔法德从他人的记忆中得知了尤里乌斯的一切,但这种意外也着实令他讶然,仿佛这是不应该发生的。而后这场战斗就在稀里糊涂中,以双方都浪费了很久时间,而几乎都没什么收获做了收尾。



尤里乌斯换掉被搞得破破烂烂的骑士服和斗篷,在安静的房间、坐在椅子上细细回想的时候,对那场战斗仍旧抱有疑惑。

房间并不是他前几日居住的,而是人们为暴食的受害者空出来的,在这里,躺着的所有人都被夺去了“名字”和“记忆”。他们忘记了所有人,也被所有人忘记,只静静沉睡着。



在这一方遗忘天地中,尤里乌斯坐在角落的一张床旁边,他从菜月昴口中得知,那是他的弟弟——约书亚·尤克历乌斯的床位。

说来奇怪,没有身体的他并不可能拥有血亲,但约书亚·尤克历乌斯就躺在那里,拥有肉体和呼吸,他明明还活着,却没有名字和社会身份。相比之下,拥有名字和社会身份的骑士,却并没有肉体。两者究竟谁是存在着,谁是不存在,答案好像也模糊不清了起来。



“真是不可思议。”尤里乌斯轻声说。



以知识形式存在的事物,和以实感形式存在的事物是完全不同的。

这是尤里乌斯第二次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
他第一次意识到,是怠惰之战后。自此,夜晚人们的休息对他而言不再是无意义的举动,他已经窥见过疲劳与疼痛,也体会过时刻集中精神对人类的身体是怎样的重压,才稍稍理解人为什么会放纵自己进入无意识。



尤里乌斯趴到约书亚身旁,关闭视觉,让自己遁入虚无,如入睡那般。他枕着自己的双手,耳畔是约书亚有节奏的呼吸声,即使看不到,尤里乌斯还是能想象到他胸膛起伏的样子。

他跟随约书亚的节奏控制着骑士服起伏,模仿着呼吸应有的样子,好似也渐渐陷入沉睡。



以知识形式存在的事物,和以实感形式存在的事物是完全不同的。

骑士第二次意识到,是发觉仅仅知道“他很爱你,你们关系很好”,是完全感受不到那份情感的重量的。在与吃掉约书亚记忆的埃尔法德对战时,尤里乌斯还曾有过几丝不明不白的焦躁,但面对约书亚时,却又什么情感也摸不到了。

他仍努力保持清晰理智的思考,试图从一众谜团中找到能理清乱线的线头。此次他围着庞大的情感打转,便决定一份份为它们标好名称和注解,依次放在身边,直到发觉情感实在是太多,周围已经没有空隙供他走出。



不多时,又或是很久;在现实中,又或是骑士的梦里,有敲门声响起。尤里乌斯蓦然惊醒:



令人惧怕的黎明已经熬过,天亮了。



“请进。”




—END




我的笔为此而从某个时候开始跑起来,向着他跑去,它知道他不久就要到来。

——我喜欢原作里这句这种命定的感觉,如果这种命中注定是一对一的就更好了(笑)。


尤里乌斯最后有没有真正存在,不知道大家有什么看法?请给我评论吧!请!

如果存在,大概就是,大家:你谁?!这个反应吧www而之后尤里乌斯努力适应身体的样子,想想就觉得会很好玩。


本文第一节原来是一段自戏,没有写过瘾,于是又补写了些,改成文了,全文6k+,写好累。因为我不会同时描写好很多人,所以出场人物只有两个,相当单调呢www

因为真的不想再一点点看原作了,所以暴食那里就一笔糊涂带过了,其他地方应该也有bug,见谅,我真的没有热情再翻一遍re0。

开头的“好人哪有不露面”是一个全职微博体的梗。


我的笔力远远不足以和卡尔维诺先生相提并论,只希望这篇能让观者觉得看了它不是单纯浪费时间,卡尔维诺先生的《不存在的骑士》是一本非常棒的书,在此安利给大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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